开花的马齿苋

付雷

夏天一到，五颜六色的鲜花似乎比春天少了一些，但草木的生长却愈发旺盛了。尤其是那些杂草，叫出名字的，叫不出名字的，攒足了劲儿生长。要知道，它们中的很多种类都只有一年的寿命，似乎只有抓紧时间生长才是最值得的。就在这些杂草当中，有一种铺散在地面上、暗红色小茎的植物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——这不是小时候常见的马齿苋吗！

马齿苋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，属于双子叶植物中的马齿苋科。它们的植株非常矮小，茎圆柱形，常见有暗红色，平卧着铺散在地面上，从分支又生出分支，一株马齿苋就可以铺满好大一片地。叶片扁平、比较厚，排列就像马齿一样。也不知道是哪位先人把这种草的叶子跟马齿联想在一起的，还给起了这样形象的名字。马齿苋的花是黄色的，很小，并不是很起眼。

这种适应性非常强的植物，在我国南北各地都可以见到，在田间、地头、路旁，都能找到它们。不过，不同地区的人们给了马齿苋不同的名字，如五行草、长命菜、麻绳菜、蚂蚱菜等等。我的老家山东泰安地区也有这种草，不过我们那里的人管它叫马蜂菜。

很多叫菜的野草是可以食用的，马齿苋也不例外。诗圣杜甫的《行官送菜》就有“苦苣刺如针，马齿叶亦繁。青青嘉蔬色，埋没在中园”的佳句。古代的植物谱录中对马齿苋也有记载，如明代王磐的《野菜谱》、朱橚的《救荒本草》等。在困难时期，人们经常会挖马齿苋来解决饥饿问题，如今城里人偶尔也会拿来尝鲜。不过据说马齿苋吃起来有酸味，我却没有品尝过。当我很小的时候，也经常去挖马齿苋，洗净以后跟麦麸煮在一起，然后喂猪。因此，马齿苋也是很好的饲料。马齿苋不但可以食用，还可以药用，在《本草纲目》等多种中国古代本草著作中都有记载。

这不起眼的马齿苋是这样的平凡，却因为可供人类食用、药用而不平凡了。

《中国科学报》 (2018-06-08 第4版 自然)